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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昕:医路传承,挑战难疾,感悟医者担当

汪昕教授

 

汪昕,198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神经内科主任医师、教授,复旦大学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导师。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党委书记,复旦大学神经病学系主任。

 

跟随父辈,我是神经内科“医二代”

1955年,父亲响应国家号召,从上海去往新疆援建新疆医学院,是我国最早的援疆医生之一。我也是在新疆出生,从小在新疆医学院的职工大院中长大。

小时候,院子里的大喇叭时常会传来请父亲去抢救病人的通知。每当此时,我都喜欢跟着父亲去急诊室“玩”。目睹了病人带着痛苦前来,恢复健康而归,医生的成就感与价值感深深感染着我。受到父辈的耳濡目染,我也将从医作为理想。1979年,我如愿以偿进入原第四军医大(空军军医大学)学习。1984年,我大学毕业后留校到了学校第一附属医院神经内科工作。我之所以选择神经内科,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父亲是神经内科教授,从小我就看着父亲在家里的小方桌上伏案疾书,逐字逐句校对教材文稿。我知道了神经内科是治疗大脑疾病的,而大脑是全身器官系统的指挥中枢。因此,神经内科也成了我医学专业的第一选择。

导师引领,挑战最难啃的“骨头”

在第四军医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神经内科,我很幸运地遇到了粟秀初教授和黄远桂教授。

传统观念认为,神经内科医生是内科医生,看个病开个药。然而,做总值班医生时发生的一件事使我对上述观念有了不一样的看法。那次,我遇到一位大面积脑出血的患者,在送往手术室途中,意识逐渐不清,症状越来越重,是粟秀初教授果断判断患者颅内出血加重,拿出随身的钻头就地进行了血肿减压。正是粟教授的果断操作,患者症状显著改善,终于安抵手术室,及时手术挽救了患者生命。这次经历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使我明白即使内科医生也要“动口”加“动手”,更好地为患者解除痛苦。

为了能更好地看清脑脊液中的异常细胞,粟教授还自己更新了离心机,把传统的离心管改良为玻片离心。技术上的革新,极大地提升了临床诊断能力。30年前,教授们就在践行创新驱动发展的理念,这也深深地影响了我。

黄远桂教授是著名的癫痫学家,在1984年就率先在第四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开设了癫痫专病门诊,对癫痫的临床诊断治疗以及神经电生理有着独到的研究。那时也正值我刚刚进入医院工作,黄教授就指导我参加癫痫专病门诊。

那时候,脑电图是打印在纸上一页一页看是否有异常波,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记得经常在下班后,黄教授会带着我继续留在脑电图室,仔细阅读每一页脑电图,同时和患者病情核对,不漏诊错诊每一例患者。在黄教授的带领下,我决定向神经内科这一领域最难啃的“骨头”——癫痫发起挑战。

面对患者,治病与治“心”同等重要

癫痫之难,首先是诊断难,患者发病时间往往很短暂,就诊时只能通过家属的描述来转述病情,而症状又五花八门,很容易与其他疾病混淆。更令人头疼的是,通过CT、磁共振等检测手段也不一定能确诊。医生基本只能凭经验,通过仔细询问病史来诊断。癫痫药一吃就要很多年,我们往往如履薄冰,审慎判断。

年轻患者面临求学、就业及婚育等一系列困难,往往是一人患病,全家陷入痛苦。除了遭受病痛的困扰,大多数患者还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自身带有强烈的羞耻感以及各种情绪障碍。每确诊一例患者,不光是病情诊断,日常注意事项的健康宣教,解除患者的“心结”都同样重要。

记得一名年轻女性患者,确诊癫痫后非常痛苦,觉得自己不正常,工作、生活都失去了信心和活力。我对她进行了细致的宣教和解释,叮嘱她规律服药、控制病情,同时也鼓励她正常生活。之后她不仅重拾对生活和工作的热情,还顺利生育了一名健康的宝宝。看着患者生活幸福,也常常使我感到欣慰和满足,医者的成就感莫过于此。

37年医者感悟,好医生需要智力+感情+热情

1991年,我从部队转业到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一直工作至今。时光如梭,从1984年到现在,我也从医37年了。

从我接受老师指导,到现在自己也带教硕士、博士研究生们。我一直在思索怎样做一名好医生。

把病人当“人”,纠纷就会少;只把病人当“病”,矛盾自然会多。做一名好医生除了要具备扎实的专业知识,还需要一定的社会阅历与沟通技巧。看病不只是一门技术活,更是一门艺术,需要智力+感情+热情。

在临床工作中,我也遇到过充满怨气甚至怒气冲冲的病人,但大都能一一化解。我的经验是,在询问病情前先与病人聊聊天,了解病人的大致情况,甚至与他聊聊心事,当病人的情绪舒缓了,戒备心放下了,再与他交流病情。

我常常告诉学生,不仅要帮助减少病人发病的次数,更要尽量帮助他们调整心态,想办法帮他们疏导化解不良情绪,提高他们的幸福指数。

不仅对于癫痫,对于各种神经系统损伤导致残障的患者,我常在鼓励患者积极参与康复治疗的同时,勉励他们“一切皆有可能”,为他们树立战胜疾病、重归社会的信心。

落日余晖的温暖,源自思想引领、“中山文化”

我1983年在大学时加入中国共产党,当时对党只是单纯的向往。多年来,从一个年轻医生到教授、博士生导师,我对党的认识不断加深,党员是我对自己在思想和业务上严格要求的动力。后来,我在中山医院担任神经内科党支部书记,自2015年起开始担任中山医院党委书记。在工作中,我不断地感受到思想引领的重要性。特别是在一些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对中,党的思想引领和党员的无畏与坚守都是工作获得胜利的基石。

2020年,面临新冠肺炎疫情的严峻挑战,党旗高高飘扬,“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是检验中国共产党人责任和担当的考场。收到上级的指令后,我们医院2小时内就集结抗疫医疗队136人,连夜筹集近10吨物资,24小时后这支建院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医疗队就奔赴武汉,我们也是上海市派出最早的援鄂医疗队。到武汉后,我们建立了医疗队临时党支部,做好思想引领工作。队员们同心协力克服各种困难,顺利开展工作。不但在疾病诊疗上,队员们更是在心理建设上树立了必胜的信心。

艰难的环境更能激发和唤醒内心的力量,在党员的感召下,多位同志在抗疫前线火线入党。徐璟是中山重症医学科监护室护士长,在金银潭医院病区30余人共同见证下,通过连线进行了简短而庄严的入党宣誓,她也是上海援鄂医疗队员中第一名入党的“战士”。著名传染病专家和管理专家胡必杰教授,在参加抗疫救治的过程中亲眼看见党员冲在前面,主动承担最繁重危险的工作。在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前线指挥所,我作为入党介绍人,见证了这位优秀的高级知识分子加入中国共产党。他是我们医院入党年资最高的医生。

在武汉“抗疫”最困难的时刻,一张医患两人共赏武汉夕阳的照片引发全国人民的共鸣,余晖下的身影温暖了所有人。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仅仅是我们队员515次陪护患者去做CT检查中的一次。

艰难时刻,医生对患者仍旧充满温情,这也是我们刻在骨子里的“中山文化”的体现。多年来,中山医院一直努力传递“有温度”的医疗服务,对员工、对患者都给予温暖和温情,我们相信,只有内心充满阳光的人,才会把阳光带给别人。

责任编辑:焦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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