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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三星堆学术史新篇章

观众在参观铜罍座倒立鸟足顶尊神像  本报记者 曾江/摄

鸭子河千年流淌,龙门山巍峨耸峙。位于鸭子河南岸的三星堆遗址,代表了数千年前的古蜀文明面貌和发展水平,是同时期长江流域文化面积最大、内涵最丰富的都城遗址。7月26日下午,习近平总书记来到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参观了“世纪逐梦”“巍然王都”“天地人神”等展陈,了解三星堆遗址发掘历程和古蜀文明成果。习近平总书记代表党中央对三星堆博物馆新馆的落成使用表示热烈祝贺,向广大考古工作者表示衷心感谢和崇高敬意。

星光闪耀,万众瞩目。7月27日,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开馆试运行,除原有精品文物外,系统陈列展示了三星堆遗址祭祀区新一轮重大考古发掘中出土的文物,三星堆考古研究的学术史展开新篇章。三星堆遗址祭祀区新一轮考古发掘工作自2020年9月正式启动至今,始终秉持“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的学术理念,集中国内一流科研团队力量,科学考古发掘和研究阐释,推动文化传承发展,为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贡献力量。

科学发掘 治学赓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三星堆遗址考古成果在世界上是叫得响的,展现了四千多年前的文明成果,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古蜀文明与中原文明相互影响等提供了更为有力的考古实证。文物保护修复是一项长期任务,要加大国家支持力度,加强人才队伍建设,发扬严谨细致的工匠精神,一件一件来,久久为功,做出更大成绩。”

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延续发展老馆经典的螺旋曲线外墙,三个沿中轴排列的覆土堆体,寓意“堆列三星”,外立面采用玻璃幕墙和青铜遮阳板,堆体部分采用天然花岗石,两者虚实对比,形成三星堆标志性的“古蜀之眼”。新馆展厅面积约1.7万平方米,为文物的陈列展示提供更多样化的艺术展现空间。

大型青铜神坛、大型青铜神兽、青铜龟背形网格状器、持龙杖形器立人像……新一轮发掘出土的重要文物,与1986年发掘出土的青铜大立人像、青铜神树、青铜纵目面具等文物齐聚一堂。值得称道的是,成功跨坑拼接的文物在展厅进行了研究性复原展示。如铜罍座倒立鸟足顶尊神像为一尊造型别致的复杂组合铜器,由出自1986年发掘二号坑出土的铜鸟足人像、2021年三号坑出土的爬龙铜器盖、2022年八号坑出土的铜顶尊撑罍曲身人像、铜持龙立人像、铜杖形器四个部分组合而成。跨坑成功拼对文物,证明了祭祀区域几座祭祀坑的形成年代时期相近,对于明确各坑的考古学年代、祭祀区的布局及其性质、古蜀人祭祀形式等研究具有重大学术意义。

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加强了对三星堆学术史的梳理挖掘、研究和展示。1934年,华西大学博物馆(四川大学博物馆前身)馆长葛维汉和助手林名均主持广汉月亮湾遗址发掘,三星堆考古和古蜀文明研究的大幕由此拉开。三星堆博物馆新馆试运行的同一天,四川大学博物馆新馆也对外开放试运行。新馆加强展示“发现三星堆”展厅,展出了20世纪30年代发掘的石璧、玉璋、玉琮等珍贵文物,回溯了三星堆的发现和发掘历程。三星堆博物馆副馆长朱亚蓉表示,三星堆考古是中国考古学发展的一个缩影,在新馆的“世纪逐梦”板块展示了三星堆考古发掘的历程,是对近百年三星堆考古历程的总结。

三星堆博物馆新馆“世纪逐梦”板块、四川大学博物馆新馆“发现三星堆”板块中所展示的一张张老照片、一本本学人日记、一份份发掘报告手稿,都是三星堆学人接续奋斗“久久为功”的珍贵学术记录。从中可以对三星堆学术史有更为完整的认识,这也正是继续书写三星堆学术史新篇章的基点。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总领队唐飞在现场介绍三星堆博物馆文物保护与修复馆的基本情况。他说,习近平总书记高度肯定、十分关心三星堆遗址发掘和文物保护修复工作,让考古人备感振奋。未来他们将在三星堆长期开展考古工作,不断探索,加强保护,把中华文明历史研究引向深入。

四川文博界坚定以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为指引,切实把习近平总书记的殷切嘱托转化为强大动力,推动新时代四川文物事业高质量发展。7月31日,四川省文物局召开专题会议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来川视察重要指示精神,对贯彻落实工作进行部署安排。8月7日,四川省文物局组织召开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来川视察重要指示精神专家座谈会。四川省文博系统认真学习领会、准确把握,把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来川视察重要指示精神,与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结合起来,与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结合起来,持续深入抓好落实。

学科融合 久久为功

三星堆遗址新一轮考古工作,是“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的生动实践。“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是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工作始终秉持的学术理念。三星堆博物馆新馆通过全新的展陈方式,增强互动性与体验感,充分展示三星堆文化和科技融合的成果。

国家文物局把“川渝地区巴蜀文明进程研究”作为“考古中国”的重大项目。四川省实施“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提出成立“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学术中心”。两个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古蜀地区文明化华夏化进程研究”和“三星堆文化与中国文明研究”有条不紊展开,推动三星堆与古蜀文明研究走向深入。

考古研究面临的一些重点难点问题,需要多学科联合攻关才可能获得解决或切实推进。在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黎海超看来,“多学科视野下的三星堆考古”可以说是多种现代科技手段与考古发掘、文物保护的融合以及多学科交叉的考古学新模式。黎海超学术团队正进一步开展系统的科技分析工作,形成三星堆科技分析数据库,在实验考古、资源考古等领域探索新的研究路径。唐飞表示,下一步将切实做好三星堆文物保护与修复工作,加快推进“考古中国”项目的规划实施,深化三星堆考古研究与阐释,对标世界一流考古机构,加强机构建设和人才队伍建设。

《中国社会科学》《中国社会科学报》“中国社会科学网”持续关注三星堆学术工作。《中国社会科学》2023年第1期“文明起源、文明互鉴与文化发展”专栏刊发一组“三星堆考古与中华上古文明”研究论文,引起学界广泛关注。为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中国社会科学》编辑部组织国内相关领域专家就“三星堆考古与中华上古文明”进行专题研讨,从一个侧面生动展示中国百年考古的重要成就,深入阐释中华文明的丰富内涵,深刻揭示中国历史演进的内在规律,将中华文明历史研究引向深入。

对于下一步推进三星堆考古研究工作,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孙华建议,要不断开展三星堆出土文物比较研究,进行个体、组合、场景等的复原。文物修复要坚持发扬工匠精神,久久为功。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施劲松认为,三星堆新材料之丰富、包含的信息量之大,对未来研究产生的影响难以估量。只有在发掘结束并修复整理所有出土物,完整出版8个坑以及三星堆遗址的考古报告之后,才可能进行全面系统深入的研究,也才能得出新的认识。

走出三星堆博物馆新馆,从鸭子河对岸观察三星堆的山水形势,自三星堆大桥向西北方遥望,可见龙门山脉,群山崔巍,云雾蒸腾。狮子王峰海拔近5000米,为龙门山脉主峰,高耸入云,鸭子河就从龙门群山发源而来,滋养这片大地,而最早的一批三星堆人根据研究很可能就是从西北方向翻越龙门山进入成都平原。三星堆人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也留下许多待解的三星堆之谜。三星堆考古的学术工作还在继续,仍需几代人的接续奋斗。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赵殿增这样评价当前的三星堆考古学术工作:祭祀坑基本清理完毕,各种神坛已焕发异彩,大型神庙正呼之欲出,神权古国待全面展现。三星堆文化是多元一体中华文明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文化类型,具有其特定的历史地位。遇见三星堆是我们这一代考古人最大的幸运,可以享受到其中无限的乐趣。三星堆还有大量谜底没有解开,需要更深入细致地去探索,这是当代和今后数代考古人的责任。

据悉,四川提出高标准建设三星堆考古与文物保护中心,优化提升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加快建设三星堆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推动三星堆遗址、金沙遗址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持续推进机构和人才队伍建设,以创建一流考古机构为抓手建好建实三星堆研究院。

巴山蜀水是中国考古学的宝地,从20世纪90年代的“三峡考古大会战”,到当前正在进行的“三星堆考古大合作”,都是载入中国考古学学术史的重大工作。考古学人在巴蜀大地付出了汗水、书写了精彩篇章,在新时代积极构建中华文明研究“三大体系”,为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贡献力量,书写三星堆学术史的新篇章。

责任编辑:龚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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