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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正在加剧儿童“盯屏”危机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图片墙(Instagram)在用户调查中发现,过度使用社交媒体可能对儿童有害,这一结果让社会开始重新审视社交媒体对儿童生活的影响。在国内,抖音(一个短视频社交软件)向用户推出了新的心理健康平台服务,一些专家认为这“值得鼓励但为时已晚”。

当前,儿童确实每天“盯屏”太久了。2019年,共识媒体组织研究发现,8—12岁的儿童每天平均花近5小时时间在包括手机、平板电脑、游戏机和电视的电子屏幕上。对于13—17岁的儿童,这个数字则攀升到了7小时22分钟。

2020年—2021年,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社交隔离让教育者和家长极度担忧,因为网课的开展让孩子们“盯屏”的时间变得更长了。美国南汉诺威小学四年级的教师香浓·格瓦雷兹说:“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今年学生们的变化,他们现在经常不自觉地就盯着各种各样的屏幕。”她认为长期来看,这对孩子们还处在发育阶段的大脑会有不良影响。

儿童刷屏上瘾

手机发出新消息提醒“叮”声时,会刺激我们的大脑。大脑中的多巴胺则释放“感觉良好”的化学物质给我们的身体,强化我们的行为,最终引发上瘾。但遗憾的是,儿童的大脑仍处在发育阶段,因此他们并不能像成年人那样,有足够的认知和行为能力去控制刷屏上瘾带来的后果。北卡罗来纳州的数学教师萨姆·鲍担忧地说:“很多七年级的学生因为沉迷社交媒体熬夜到很晚,变得特别焦虑且睡眠不足。他们对‘叮’那声的上瘾程度已经非常深了。”

一些调查显示,尽管一些儿童能够应对社交媒体带来的各种影响,更多的儿童则对长时间的刷屏表现出焦虑、压力和情绪低落。致力于研究数字媒体对儿童成长影响的机构“儿童与屏幕”的主任帕梅拉·赫斯蒂拉表示:“都是刷屏惹的祸,对于这些孩子来说,社交媒体就像是电影里的高光时刻,社交攀比、压力和怕错过新消息的恐惧打击了他们的自尊,影响了他们的身体健康和社会关系。”专家认为,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儿童无法外出社交,他们的生活只能被网络社交媒体占据,因此更加沉迷刷屏。

在疫情发展6个月后,美国儿童脑研究所和加利福尼亚合作项目围绕着网络使用、睡眠、运动和情绪等内容,与45名高中生开展了深度访谈,调研结果形成了《孩子们还好吗》报告。报告提到,新冠肺炎疫情让网络生活几乎成了儿童生活的全部。儿童不断机械地刷新消息,他们的大脑每时每刻都在“刷屏”,无力也不愿停下来。报告还发现,儿童在出现了头痛、失眠、乏力等状况后,仍觉得这种刷屏上瘾无关紧要,也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

警惕对于新媒体的应用

另一项调查显示,儿童更倾向于将社交媒体评价为“对情感生活有益”。临床心理咨询师简宁·多米哥表示,疫情隔离期间,社交媒体是“一座必要的情感桥梁”,是儿童与外界的接口,帮助他们与朋友保持联络。富兰克林海港学校的心理咨询师凯瑞·苏琪也同意这种观点。她认为,至今仍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社交媒体侵害了儿童的健康,但年轻人确实喜欢从这些网络渠道寻找资源和建议,且为此焦虑。

苏琪指出,现有的研究对刷屏和焦虑的因果关系仍不明晰,不过学校和教育者应承担的责任是显而易见的。尽管课堂上不允许使用手机,但如今新媒体俨然成了教学的一部分,学生上课时往往也需要“盯屏”。教育者应该时刻思考新媒体应用的必要性,只有在它展现出足够的互动性和教育性时才加以使用。否则,它就不再是有用的教具,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盯屏时间”,对学生身心健康有害。

教育者可以在防止社交媒体过分影响儿童发展上发挥重要的作用。赫斯蒂拉表示,教育者应该鼓励学生勇于表达他们的焦虑,屏幕让学生失去了公开表达自我的能力,因此他们的忧虑更需要被身边的人倾听,更重要的是,应该让家长也意识到过分刷屏对学生的影响。简宁·多米哥也认为,和家长保持沟通是关键。因为疫情,学生在家里的时间更多,所以教师应该和家长保持沟通并加强合作,共同降低刷屏给学生带来的负面影响。

教师要采取积极行动

为了应对刷屏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教师也在积极行动中。萨姆老师尽可能地将学生的兴趣从手机转移到课堂教学上。面对学生对社交媒体过于痴迷的状况,香浓·格瓦雷兹毫不犹豫地在她的课堂上实施“无屏幕”条例——自习时,她要求学生彻底远离屏幕。“他们真的需要远离屏幕做点儿别的事,好好放松。”香浓·格瓦雷兹说。

校园里充斥着的新平台和新设备给学生灌输了一种观念,即科技不管在校内还是校外都应该“统治”他们的生活。专家认为,教师必须有意识地探索新媒体如何提高学生学习效率,而不是为了追赶潮流就任意使用它们。如果在课堂上滥用新媒体设施,教师就不算称职的教育者。教师应该为学生做出榜样,如果教师滥用新媒体设施,学生会自然而然地认为电子屏幕在他们的生活中不可或缺,这不利于他们的身心健康。

(本文编译自美国全国教育协会官网报道)

责任编辑:牛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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